董伟同志在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工作
会议上的讲话
同志们：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参加会议的代表分别来自戏曲院校和戏曲院团，两支队伍一个姓，都姓“戏”，坐在一起是要共商戏曲人才培养大计。
为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特别是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今年7月，文化部举办了为期一个月的全国基层院团戏曲会演，召开了基层戏曲院团发展座谈会，雒树刚部长在会上讲话，提出要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文化科技司在会前专门组织了这方面的调研，进一步了解情况。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是今年文化部的一项重点工作，是科技司的重要职能，也是在座各位义不容辞的职责。
下面我就加强戏曲人才培养谈几点意见：
一、振兴戏曲艺术是时代的需要、人民的需要
戏曲艺术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着中华民族活态的文化基因，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戏曲艺术展现着独特的中华审美风范，对于传统文化艺术薪火相传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多少年来，广大人民群众从一部部褒扬家国情怀、优秀品格、善良人性等崇高价值追求的优秀剧目中明白做人的道理，领悟真善美的内涵，振兴戏曲艺术对于彰显价值追求、培植精神家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看戏听戏是中国人的一种文化传统，戏曲艺术对于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也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文艺人才培养，他在福建、浙江工作期间就高度重视地方戏传承发展，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没有中华文化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是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题中应有之义。”“要把文艺队伍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重要位置，努力造就一批有影响的各领域文艺领军人物，建设一支宏大的文艺人才队伍。”《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也明确提出要“加强和改进专业艺术教育工作，优化专业结构，提高教学质量”。习总书记的讲话和中共中央的《意见》，为我们加强戏曲人才培养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引和思想遵循。中央领导同志高度重视戏曲工作，对京剧、昆曲、地方戏发展多次做出重要批示，强调指出，培养一大批德艺双馨、结构合理、门类齐全的戏曲人才，是振兴戏曲艺术的一项基础性工作，并要求把戏曲进校园、进农村作为专项工作督导。
今天的会议，既是交流经验的会，也是分析问题的会，更是寻找对策的会。会议最终的目的是从戏曲教育的角度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有关文件和领导的要求，落实雒部长在基层戏曲院团发展座谈会上的具体部署，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夯实戏曲传承的基础。
二、繁荣戏曲艺术，人才是根本
要建立健全戏曲人才培养体系，制定戏曲人才培养中长期规划，完善戏曲人才培养结构，既注重名家、名角的打造，又注重各行当、各方面人才的培养，构建层次结构科学合理、专业设置成龙配套的现代戏曲人才培养格局。
戏曲院校为戏曲培养与输送后备军。新中国成立以来，戏曲人才的培养实现了由传统科班传习向现代学校教育的跨越，多层次的戏曲人才培养体系逐步建成，专兼结合的戏曲师资队伍日益壮大，遵循人才成长规律的教育教学方法日益成熟，优秀戏曲专业人才不断涌现。当今活跃在舞台上的戏曲表演艺术家及相关专家，绝大多数来自艺术院校。从1950年我国第一所戏曲学校成立，在校生80多人，发展到现在，全国有包含中专、大专、本科各类戏曲职业艺术教育机构60余所，50多个剧种进入专业教育，在校生1万多人，累计培养戏曲专业人才15万多人。在这个过程中，很多戏曲院校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做出了突出的成绩。比如，中国戏曲学院通过举办多期“青研班”招收了许多地方戏学员，促进了各剧种的发展；职业院校中全讯白菜策略非常重视教材建设，先后编写了多部教材；湖南艺术职业学院也一直与省市文艺院团保持着良好的戏曲人才培养合作关系等，总之，戏曲院校为我国戏曲事业的繁荣发展做出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贡献。
三、戏曲教育存在的问题亟待解决
虽然我们依托戏曲院校在戏曲艺术教育上取得了很大成绩，积累了许多经验，但一段时期以来，传统戏曲艺术舞台在缩小，一些剧种已消失，戏曲教育也面临诸多问题。从艺术教育的角度看，供给过量与供给不足并存。一方面规模扩招造成艺术类专业学生大幅增加，就业难度增大；一方面专业结构失衡，院团急需的戏曲专业人才缺乏。最突出的问题有三个：招生难、教学难、就业难。文化科技司的调研也注意到，戏曲办学规模缩小，生源萎缩、质量下降，教育成本高、经费困难，戏曲院校师生缺乏舞台经验。有一些院校因此放松了对学生的要求，使得本来数量就不多的学生毕业后基本功不扎实，专业能力差，无法很快适应剧团工作，还有很多戏曲学子从事其他行业，造成戏曲教育资源的浪费。
对于招生难、教学难、就业难的突出问题，究其原因，我认为在院校“育人”与院团“用人”方面，总体归纳为三个脱节：第一个是招生上供需脱节，一方面是院团特别是基层院团严重缺乏人才，一方面是院校考虑用人方的实际需求不够，供需双方不对称，这是最大的问题。第二个是教学上校团脱节。学校戏曲教学实践不足，因为有些院校的老师是毕业后没有经过实践直接走上教学岗位的，而院团的好演员能够弥补教学中这方面不足，但实际教学中还没有很好地利用这部分资源。第三个是就业上学用脱节。具体表现就是戏曲专业的学生所学非所用，由于用人体制的制约，许多中专和大专毕业生无法顺利进入院团或进入剧团后不能达到岗位要求。
四、积极探索戏曲人才培养模式
针对“三个脱节”的问题，我认为应该研究并探索“三结合”的戏曲人才培养模式。
第一个结合是供需结合。要根据戏曲事业发展的需求制定戏曲人才培养规划和年度计划。地方院校主要为地方戏培养人才，中国戏曲学院等院校则要担负为全国培养高端戏曲人才的任务。通过订单培养、专项培养、委托培养等模式做到以需定产、供需结合。
第二个结合是校团结合。这就要求艺术院校和基层戏曲院团都要增强对接的意识，加强联系，密切配合，打通院校跟艺术院团之间的通道，整合双方资源，解决艺术院校师资不足和学生缺乏实践问题。国务院《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中提出“建立戏曲院校青年教师与戏曲艺术表演团体青年骨干‘双向交流’机制”。依托戏曲院团建设学生实践基地。文件中要求落实的“大师工作室”也是这方面的一个措施。雒部长在基层戏曲院团发展座谈会上强调“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时也提出“聘请优秀艺术家将他们的拿手好戏传授给基层院团的优秀青年艺术人才，以戏传徳、以戏传艺，把传统的口传心授和现代戏曲教育相结合”，不断提高培养戏曲人才的质量。
第三个结合是学用结合。学以致用，首先严把招生关，尊重戏曲人才成长规律，改革招生方法，落实中等职业教育传统戏曲表演专业学生免除学费政策，把真正想演戏的好学生招上来；其次，要完善评价体系，对院校地方戏人才培养质量要有评估考核，评估考核既要建立相关标准，还要有实践检验，把学生到院团后登台表演情况作为重要考核指标；三要探索改革用人制度，降低学历门槛，使戏曲毕业生学以致用。
五、多方协作，共同推动地方戏人才培养工作全面展开
文化部近年来针对提高文化系统的艺术职业院校的教育教学质量尤其是戏曲教育开展了一系列工作，比如通过一年一度的艺术职业教育师资培训工作加强师资队伍建设，通过指导“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示范专业点”建设进一步加强地方戏人才培养等。今后将围绕戏曲人才培养，进一步完善保障机制，优化人才培养环境，工作着力点应放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加强政策指导。一方面指导现有政策的解读、宣传和落实。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优秀传统文化得到高度重视和弘扬，党中央、国务院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性文件，戏曲艺术及戏曲艺术教育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文化部将加强指导和督查，打通“最后一公里”，将政策落到实处。另一方面创造条件，出台相关政策。文化部文化科技司和艺术司应展开密切合作，根据今天会议讨论发言的主要内容，针对现存的问题提出解决办法并及时研究出台文件，在文件中要将戏曲中专教育列为重点，着力办好戏曲中专。同时，借鉴全国京剧人才培养模式，进一步加强全国地方戏青年拔尖人才培养，将这项工作做实做细。我们要按照雒部长的要求，加强服务基层的意识，着力培养基层戏曲人才。
二是开展督查评估。为促进政策落到实处，保证持续发展，我们将在开展督查的基础上，商有关部门研究建立评估制度，针对戏曲教育硬件条件、师资力量、教学质量、校团结合等方面制定标准，形成评估机制。督查评估还要结合“戏曲进校园”等工作开展，促进学用结合，将这部分工作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
三是搭建展示平台。加强艺术院校和艺术院团之间的合作交流，通过展示平台推出戏曲骨干、拔尖人才。可以在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全国青少年戏曲教育教学成果展示活动等现有平台基础上，研究各种创新形式的专题交流，如戏曲教育名师交流、分行当或分流派的各种交流等。总之，要通过合作交流，提高人才质量，促进戏曲发展。
地方政府对当地戏曲的保护、传承与发展负有主体责任，应该纳入政府重要议事日程，加强工作指导，创造有利条件，从政策落实和经费支撑上对所在地戏曲院校、戏曲院团予以切实有力的扶持。
戏曲人才培养单位更需要自立自强的精神。目前有许多艺术职业院校在困难处境中克服困难、坚守前行，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戏曲人才。以越剧为例，2009年，全国越剧专业在校生人数542人，专任教师数只有46人，5年之后的2014年，全国越剧专业在校生将近千人，最近两年仍稳定在这个数量。希望各地戏校突出戏曲作为主体的专业持色，在戏曲人才培养上不断探索，找出符合自身特点的发展之路，办出水平，办出特色，办出影响，为中国戏曲事业的传承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同志们，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戏曲艺术教育是成才艰辛的特殊人才教育，这个过程漫长而艰辛。我们要群策群力、持之以恒，在习总书记讲话精神的指引下，把戏曲人才培养好。我借此机会，向多年来坚守戏曲艺术教育的老师，还有参与人才培养的艺术家，表示由衷的敬意和谢意。
谢谢大家。
